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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应霁 落脚的地方就是家
http://rich.online.sh.cn 2010-10-25 10:45 [来源]:新浪

  欧阳应霁顶着一头螺旋状白发,谈到开心时手舞足蹈,像个大男孩。从漫画、电台、饮食、旅游到家居设计,这位跨界的多媒体创作人,一直在用各种手段描绘自己心目中的香港。他说,香港是所有香港人的精神家园,香港人心里都装着一本或厚或薄的家史。

欧阳应霁

  “家”是一个流动的概念,这并不新鲜。国外很早就有些人喜欢把家安在大篷车上,像吉卜赛人那样流浪。我们心里的家,也许是一部车、一张床,也可以是一个小闹钟、一杯茶甚至一个方便面。家,总会有不同的想象。

  欧阳应霁顶着一头螺旋状白发,谈到开心时手舞足蹈,像个大男孩。从漫画、电台、饮食、旅游到家居设计,这位跨界的多媒体创作人,一直在用各种手段描绘自己心目中的香港。他说,香港是所有香港人的精神家园,香港人心里都装着一本或厚或薄的家史。

  香港是一段记忆

  对我来说,“家”就是一段历史。

  我生长在香港,当然可以说是地道的香港人。但是我们这些人的上一代,我们的父母,都是早年从内地移居过来的。他们在那个时代可能因为种种政治或经济上的原因,比如逃难来香港,或者过来做生意,本来没有打算在香港留下来。

  香港不是父辈们的家。英国殖民统治时代,香港是被割让出去的,香港人有个说法叫“借来的空间、借来的时间”,空间和时间都是短暂而不确定的,不知未来在何方。我的父母几乎是“不小心”来到香港,经过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经济起飞,他们刚刚开始相信,香港是自己的家。马上到了1967年,受到内地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影响,香港也发生了暴动,左派走上街头对抗港英政府。那时候我还小,大约六七岁,记忆中的感觉就是“外头有热闹”,思维上似乎也是紧张而兴奋的,像在看戏。

  小朋友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这种运动,我父亲是做美工的,当时还算是在左派的机构里面工作,所以他也有参与到当时的一些事情,比如半夜上街去写大字报什么的。小时候的香港街头,就像“文革”时期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一样,很多人叫喊着跑来跑去,纸片纷飞。父亲会在夜里对我说,他要出去“玩”。没有更多的解释,他就偷偷出去了,天亮再回来。

  这些印象陌生而遥远,小小年纪的我,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件,真的就像看戏。到1970年左右,香港经济发生动荡,这时候我才觉得“外头”有一些事情,会让人们不开心—原来香港是我家,而家里并不只有父母兄妹,还有整个社会。

  我家住在九龙城里,1982年我在九龙循道中学读完大学预科,然后去念香港理工学院的设计系,就这样离开家开始迁徙。说是迁徙,其实也不过搬几次家而已。到目前为止我在香港一共搬过五次家,从城里越来越往郊区去,从热闹的市井,小时候熟悉的街区,越来越离群索居。其实香港的学校大都没有住校一说,因为没有房间给学生们住,所以多数人都是住在自家,但我却要搬出来,和一个男同学“同居”—这个词说起来好笑,当时真的有另外的同学误会我跟他是“那种关系”,因为刚巧他的家人搬走了,我就住到他家里去。我们很要好,真的睡在同一张床上,只是没有发生什么关系而已。

  很好玩的大学时光,我住在同学家有不到一年的时间,开始慢慢觉得需要自己独立的空间。这样就搬到一个新的房子里自己住,房间很小,不过十几平米,离我家不远。很烂的房间,但是很开心。有多少人会把自己住过的所有房间,包括酒店,都拍下照片来?我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。即便是临时落脚的地方,那也是我们生活过的空间,是我们偶然获得的家。尤其现在手机、相机这么轻便,我会留意拍下每一张我睡过的床。就像小朋友会有梦想,在树上建造一座树屋,现代都市里的小孩可能不再做这样的梦,但依然会希望有某种独立、私密的空间属于自己。

  动荡中寻找精神家园

  我在大学里做的毕业论文叫《香港家居观念》,分析香港人对于“家”的认知,得出一个答案:在香港,“家”的观念其实是破裂的、离散的。为什么这样讲?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读书的时候,邓小平已经决定要收回香港,这是不可逆转的大势,所有在香港生活的人,到这个时间都要重新思考,自己的家在哪里?很多人想到要移民,去加拿大或者澳洲,我家人也有过这样的考虑。经历六七十年代过来的人,心中稍稍安定,准备在香港扎根下来,这时候因为要“回归”,他们又在纷纷离开。好像慢慢凝聚起来的香港,突然又散掉了。

  这时候动荡的感觉,才真正冲击我的心灵。身边很多朋友移民,我爸妈跟我妹妹也出去了,到加拿大。然后我跟我弟弟也有一起过去那边看看,但真的只是看看,过一个礼拜就又跑回香港。老实讲我不习惯加拿大的生活,夏天还好,到处都是绿色,但我们全家过去的时候是冬天,实在受不了那里的寒冷。当我离开香港,这时候才念起香港的好。有什么是香港令我割舍不下的?生活环境、吃的、喝的,这些是比较表面上的东西,我觉得最放不下,是在香港累积出来的一种混搭的精神。从八十年代开始,虽然我们一直还在港英政府统治下面,但是香港人会感觉到潜在的指引,来自内地政府的某种动作或者态度,一直到九七回归算是正式接管过来。在这个意义上,如果要说香港精神,或者香港作为我的精神家园的本质,我觉得就是那种有点顽皮、有点搞怪、有点好玩和“不一样”的个性,家长不一定喜欢,但是小孩子自己很开心。

  我父母在加拿大住了三年多也回来了,只有妹妹和妹夫一直留在那边,我和我弟在香港有工作。我离开学校做了一些设计方面的工作,觉得还不够,就又跑回学校读第二个学位。1987年毕业的时候,父母不晓得从哪里找来一笔钱,替我贷款买了第一个房子。香港比较“厉害”的家长会这样,在你还年轻的时候,他们愿意给你第一笔钱,因为你开始工作了,可以开始供房子。让我满足有自己“树屋”的梦想,就从那个时候开始。

  可是精神上的香港依然是有断层。九七之前的那些年给我一种潜意识,就是我们这个“家”一直在不断变动、不断迁移,不断破裂又不断重建—这样讲好像很严重,那么轻松一点来说,就是我觉得在现代社会人们是否可以不再追求传统的“家”,一个所谓“完整的家庭”?因为你身边的人由于种种机缘一直在离开,你自己也会想要走出去,传统的家庭一屋子人和乐融融的景象,只能留存在童年的记忆里。

[选稿]: 龚怡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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