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咸平:为什么我们上学贵买房贵 工资少压力大
我们经常提分配政策改革,但是我们从没有抓到问题的本质。分配政策不应该是重点,重点是社会政策。政府有责任和义务营造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,我们应该搞一个系统的“立足点工程”、“中产阶级工程”和“藏富于民工程”。和美国、德国比,为什么我们上学贵、买房子贵、工资少、压力大?根本原因是人家公共财政的转移支付系统做得比我们好。要知道,全世界的税收都是以促进公平为目的进行转移支付的,中央政府应该利用财权保证全国老百姓得到基本一致的公共服务,缩小不同地区间的贫富差距,缩小地区内部老百姓之间的贫富差距。而高效的不需要“跑部钱进”的地区之间转移支付,需要我们建立目标管理制的行政流程和透明公开的问责程序。
我在《中国经济到了最危险的边缘》一书中反复强调:所有改革的起点和终点都应该是让老百姓生活得更幸福。所以,老百姓的参与非常重要。没有老百姓的参与,保障房的标准和过程就缺少合法性、认同感和公平感,没有老百姓程序性地、建设性地表达民意,水价、电价、油价、车价都无法真正做到以人为本。因此,当务之急是如何在一个个具体关系到社会和人民利益的经济决策中,创造性地让民众参政议政。
我们能不能把这些决策委员会向社会开放?比如交通委员会的三分之一席位由出租车司机协会来推举,三分之一席位由市长直接提名社会知名人士和热心公益的个人出任,余下的三分之一留给主事的政府部门。实际上,在纽约都市圈,本地的交通规划委员会、学区教育政策委员会都是这样对社会开放的,由此形成社会与政府的良好互动。要知道,经过这些年的发展,我们社会的民智水平已经非常高了。以上海磁悬浮项目为例,政府聘用的专家里有相关专业的大学教授,而沿线居民中也有具备专业知识的大学教授。基于同样的道理,从民怨甚深又有切肤之痛的教育学区改革等着手,交给民众决定自己学区的政策,不仅能够极大地提高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和对政策的支持,即便是有些决策失误,也很容易取得民众的谅解。
我们能不能改变发改委的工作作风?